脑海之中,与陕西小吃有关的就剩下这几个记忆最深刻的镜头了。
最早是读大学时的一次暑假,我去宿舍的哥们老枪家合阳玩。先是坐火车去的,起点是西安,终点是韩城,虽说是司马迁的故乡,却看不出文化底蕴,倒略显些破落。我们在县城里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,皮颠皮颠地沿着颠陂的公路上直奔老枪家。下了车又要走一段路,七拐八绕地,终于到了老枪家,一个典型的老陕的家里。看到了房子上的门牌有着几组几号的信息,大概是生产队的分组吧。
整体来看,老枪家跟我小时候的地方差不多,他们家似乎有两间房?我没有特意去看。老枪带我去看陕西的苹果树,麦苗,还有西瓜,放眼看去,遍地都是黄土地,看起来很干燥,我想起了家乡的红壤,哪里的农民总是朴实的,这让我很亲切。老枪给我描述了他小时候的生活,时不时还憨厚地笑着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。又带我到一个山坡上去看黄河,我从来没有想过黄河会在我的脚下,距离我这么远,我家乡的江都是离人很近的。黄河源远流长,她硬生生挤出一个峡谷,缓缓向前奔去。老枪又指向远方,告诉我那是陕西与山西交界的地方。我们又骈一些乡村野事,也挺有意思的。
晚上吃的是耠珞,看起来黑乎乎的,但味道很好,我吃的很香。晚上没有灯,更别提电视了,我们几个一起睡在炕上,平生第一次睡炕,只可惜不是冬天,没有体会在炕上暖乎乎的感觉。我第二天就回学校了。后来我才知道,老枪家很穷,连招待我们的耠珞都是花钱去外面买的,我很过意不去,可惜我当年身上也只有路费而已,要不然就留一些给他们了。其实,耠珞也不见得那么好吃,当年西电东区食堂二楼也有卖的,我没有买过。但每当和别人提起陕西的小吃,我总想起耠珞来,想起黑黑憨厚的老枪,想起我们往日的同窗友情来。
第二段的记忆是和pearl在西电后街吃凉皮的情景,她很喜欢吃凉皮,辣子还要加重的,那时的我在一旁看起来都觉得可怕。我在陕西时不太喜欢吃凉皮,一碗凉皮还不够我垫肚子的,四五碗还差不多。她还很喜欢烤红薯,我在家乡很喜欢吃,但到了陕西却不怎么吃了。凉皮有点像我在家时吃的早餐,早上父亲或母亲到门口买的米粉就跟凉皮差不多,拿回家里,就用酸梅汁加点酱油就吃了。我喜欢用手抓,洗好手,用手直接抓卷粉蘸着调料吃,酸里有的淡淡的酱油味道,味道好久了。
第三段记忆是L老大在毕业前夕请我去二环上的陕西杂粮食府大吃了一顿。L老大是我的同门,年纪刚好大我一轮,在同门师兄弟里,他关系最近的就算是我了。那个杂粮食府真的很不错,有绿色的豆腐,还点了许许多多我以前以前没有吃过的陕西小吃,我都很喜欢。要了一瓶不错的白酒,兄弟几个就在那里对酌起来,阿曹、玻璃、L老大。。。,那是我平生吃的陕西杂粮最多的一次了。L老大对我很不错,时不时带兄弟们出去吃饭,他当年在学校读书时苦,吃不到肉,所以每次点菜都很点了很多荤菜。今年过年过节给L老大打个电话,去西安时也拜访一下他。
最后一段记忆是M在我要离校前请我吃的陕西小吃了,地点是格格饼屋,也是点了我以前我没有吃过的东西。
其实,吃什么是其次的,我还倒真忘了,只不过在一起的那些友情,我是不会忘却的。
yobin 0707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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